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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檐翘角的中式食楼静静伫立于夜色当中。
一辆白顶黑底的商务车渐行渐近,停在正门口。
驾驶室里跨出来一条长腿,季蕴清撑起伞,理了理衣摆,绕到车后座,给里边的人打开门。
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米白色的毛呢大衣,看上去有点瘦。
晚上的风有点大,还飘着小雨,她用手松松拢了下被风吹散的头发,露出腕间水绿色的玉镯。
季蕴清关上车门,把伞往女人那边倾斜了点。
女人眯起眼,望向挂着八角宫灯的【醉仙楼】,嗓音是南方水乡里养出来的温软:
“清清,你确定小肆在这儿吗?”
季蕴清正把车钥匙递给负责泊车的门童,闻言,回头道:
“柳昀报的地儿,应该是没错的,如果不是工作,他估计下午就跑过来抓人了。”
柳母无奈叹气,“小昀就是性子太急,要真让他来了,指不定要跟小肆吵成什么样子。”
季蕴清笑笑,没接柳母的话茬。
柳肆这头倔驴,三番五次无视家里人的话,哪怕沦落到在外面借住的地步,也死活不肯回家。
前几天,柳母无意中听到小辈们聊天,提起柳肆差点在游泳池里淹死这事儿,就一直睡不好觉。
柳肆小时候因为她的疏忽,出了意外,差点就救不过来,这事儿一直是柳母心底的一根刺。
在得知柳肆又差点没命时,她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总是从梦中惊醒过来,耳朵边恍恍惚惚回荡着小时候的柳肆哭泣的声音。
她头疼得厉害,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灼烧着,坐立不安, 总觉得这个小儿子还没长大,得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踏实。
柳昀看不得柳母受这罪,便托人满燕京地找柳肆,结果却发现这厮居然在【醉仙楼】订了晚餐,等着跟人约会呢。
柳昀都快被他的怨种弟弟气死了。
原本柳昀打算跟柳母一块,但公司临时有事,便拜托季蕴清代替他过来。
不过要是今晚上柳昀真来了,柳肆少说也得被他收拾得脱一层皮。
季蕴清跟柳母并排走了进去。
迎面过来个穿着光鲜的侍者,问他们有没有预约。
季蕴清报了柳肆的雅间,侍者对着耳麦说了几句话,紧跟着换了名侍者,引着他们往楼上走。
这里没有电梯,二人便又沿着回廊,往楼梯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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