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能飞得很高。
但为什么,这段时间他会这么不安呢?
他怎么开始变得优柔寡断,变得不再像是他,变得畏手畏脚,患得患失。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从他手中溜走,他控制不住地想去抓握,挽留,明明自己先前对此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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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剐蹭过手臂。
方鹤川偏过头,就见搁在画架上的速写本,因为没夹好,被钻进来的风掀来回飞,哗哗得响。
他走到画架前,出神地看着纸上的画。
学美术系的,速写是基本功。
初中的时候,方鹤川就养成了一天画几张速写保持手感的习惯,内容不固定,有时候画场景,有时候画人。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随野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的速写纸上。
刚洗完澡赤着上半身的,坐在沙发前工作的,站在阳台上喂狗的,跑步的打球的,做饭的晒太阳的…
方鹤川一页一页掀过去,猛然发现那上面一笔一划勾勒得,全都是随野。
其中方鹤川记忆最深刻的一张,是在普罗旺斯画的。
当时他初露锋芒,各种褒贬不一的声音充斥在周围,又碰上非常重要的比赛,莫大的压力几乎要把他击垮,精神紧绷到仿佛碰一下就会断掉。
只有随野一直在他身后,看出他状态不好,什么都没说,默默陪在他身边度过最难熬的那一段日子。
等比赛结束以后,随野就带他去了普罗旺斯最着名的薰衣草园。
彼时正值花期,随野站在飘荡的花海里,白衣黑裤,沉静温和。
风一拂随野身后连片的薰衣草,花茎摇晃着蹭过被吹起的衣摆,那热烈又浓厚的紫色仿佛蔓延到了随野的眼睛里。
然后,方鹤川在那双眼里,看到了与花海一起盛放的爱意。
或许是被当时的情景所感染,又或许是精神放松后那一瞬间的懈怠,他接下那枚银戒,违背自己的性//取向,成为随野的男朋友,允许随野闯入自己的生活。
就连方鹤川自己都很惊讶。
明明已经过了许久,可再看到这张速写的时候,他依旧能回忆起随野站在花海中冲他微笑时的模样。
为什么?
他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往这段关系里投入任何感情吗?
怎么连一些细枝末节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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