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喉头微动,呛了口水,咳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慢些喝,别急。”祝余轻轻拍着他的背。对这个小师弟,她一向怜爱,大约是因为她的亲弟弟尚在襁褓中时就被魔族残害,此事至今仍是她心头解不开的结。
那一日,她若是没有贪玩跑出去,兴许就能守得住年幼的弟弟了。
因而初次见到与弟弟差不多年岁的顾晚,得知他颠沛流离的童年,祝余便决心将他视作自己的骨肉血亲。
只是顾晚的命数,未免太波折了些。
“是慕怜救我回来的?”顾晚眼尾因剧烈的咳嗽泛起了红晕,如同抹上了胭脂,眼底却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不可直呼师姐的名讳。”祝余正色道:“阿晚,你究竟是怎么从炎狱出来的?”
顾晚缓缓闭上眼,“师姐,我头疼,想再睡会。”
“好,待你养好了身体再去见掌门。”祝余吹灭烛灯,将木门轻轻关上。
黑暗中,顾晚的眸子更加清亮。他不敢告诉师姐,在心魔狱中,他见到了两个慕怜。
慕怜在后山刻苦练剑,纷飞的树叶落了满地,直累得手腕酸麻才停下。
小花灵落在枝头,不解地问:“卿卿,你为什么不去看看顾晚呢?”
“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有师姐在照顾他嘛。”慕怜随手绾起垂落的发丝,“卉卉,人呢尽量不要去做电灯泡,影响别人发展感情,懂不懂?”
“什么是电灯泡?”
“电灯泡呢就是插在别人中间发光碍事的东西。”慕怜拾起一朵落花,“对了,卉卉,以后不许一天啃一块灵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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