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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意宸难为情地红了脸,“那,那就好。”
当初裴栩腺体衰竭是他的大哥强制把人带回国外的,裴家本就不同意裴栩和孟意宸的婚事,听了些风言风语,更是断定裴栩的病和孟意宸离不了干系,裴栩昏迷,他们便自作主张断了两人的联系,孟意宸来找一次便赶一次。
这次也是因为闻祈和裴家说清了一切,裴家大哥裴以慎才松了口。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团团身上,时间这么久自然也对孟意宸态度没那么恶劣,裴栩的腺体从来疗养院后就一直不见好,没有痊愈的痕迹,但总归是没往坏处走,便一直在家里让家庭医生帮忙照料。
前几天裴栩突然苏醒,梦里不断喊着孟意宸的名字,裴以慎知道他的弟弟有多中意孟意宸,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朝孟意宸指了指别墅最深处的那间房,默认地点了点头。
孟意宸跑到走廊尽头,深吸一口气轻轻拧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让他鼻尖一酸,他步履蹒跚,慢慢走过去看着病床的裴栩,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克制地用手摸着裴栩的脸庞,呜咽地牵着他的手,眼泪无意中打在裴栩的眼皮上。
孟意宸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就在他懊恼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还没和裴栩好好说说话时,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抹掉了他脸颊上的泪。
孟意宸怔在原地,千言万语如今汇为一句,他好像只能说出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