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君王的过去

叶尘的指尖抚过岩壁上斑驳的纹路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看去，暗红色的血珠正顺着石壁的裂缝缓缓渗入其中，像是某种沉睡千年的机关被悄然激活。沈玉清站在他左侧三步远的位置，裙裾沾着泥浆，手中提着的火折子突然爆出一簇青光，照亮了前方那条被藤蔓与碎石半掩的石阶——那是条向下延伸的阶梯，尽头隐约传来地下暗河的水声，潮湿的雾气顺着台阶向上翻涌，裹着若有若无的龙吟残响。

“这里……和游轮上的线索地图吻合。”沈玉清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将火折子举高了些，火光映亮她锁骨处的玉佩。那枚玉佩通体碧绿，边缘刻着细密的波浪纹，此刻竟在青光中泛起微弱的共鸣，与叶尘断臂处的混沌指骨纹路同时震颤。叶尘下意识按住左臂残端，那里还残留着被龙族圣骸刺穿时的灼痛记忆，混沌之火的余温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石阶尽头是一间穹顶大厅，四周的岩壁上布满浮雕。最醒目的是一幅残破壁画：一位身披青铜鳞甲的少年，龙角从额间斜刺而出，手中握着半枚染血的钥匙，脚下是冰棺碎裂的流光。壁画右侧的龙族文字残缺不全，但依稀能辨出“逆鳞·星路”等字样。叶尘的目光落在少年额间的龙角上，那混沌之火的纹路竟与自己断臂处的指骨如出一辙。他忽然想起在归墟深处，林秋扯出半枚青铜钥匙时，冰棺化作流光没入阴印的场景——难道这壁画中的少年，就是后来背叛龙族、被封印的骸面君王？

“小心！”沈玉清突然拽住叶尘的衣袖。两人身后的石壁无声开裂，露出一道漆黑的缝隙，腥咸的海水裹挟着灰白的怨魂从裂缝中涌出。叶尘反手抽出腰间的龙骨短刃，刃身泛着幽蓝光泽，那是从游轮遗迹中夺来的龙族遗物。怨魂触到短刃的瞬间发出尖啸，化作雾气消散。沈玉清却盯着那裂缝深处，声音发涩：“这些海水……和归墟涌出的漆黑海水一样，每滴都裹着龙族怨魂。”

叶尘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裂缝中隐约可见一具青铜棺椁的轮廓，棺盖上刻着与自己断臂纹路相同的混沌符号。他忽然明白，骸面君王的封印或许与这些海水和冰棺有关。但还没等他细想，沈玉清突然跪倒在地，火折子的青光映亮她手腕上的玉佩——玉佩表面浮现出幼童模样的刻痕，那孩子手持玉佩，身后是燃烧的冰棺与逆向生长的鳞片。

“这是……我小时候？”沈玉清的声音几乎被暗河的水声淹没。她颤抖着指尖触碰壁画上的幼童刻痕，玉佩竟发出清越的鸣响，与岩壁上的龙族文字同时亮起。叶尘凑近看，那些文字在青光中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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