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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冬至吃饺子那晚开始,硬币就仿佛成了他们之间的契物,是好运的象征,他一点儿也没给自己留。
赵雪妮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专家们已经发现了这个病的后遗症吗?”
许漠:“嗯?”
“女人感染了不会怎样,但男人……即使痊愈了也很有可能会阳|痿。”
沉默。
很久过去,许漠挑了下眉梢,在他仅露出的上半边脸上看得十分清晰。
“那我岂不是……”
“对。”
赵雪妮将硬币揣进羽绒服口袋,打断许漠,“你以后要是萎了,我就不要你了。”
许漠神色凝重起来。赵雪妮转身进了病房。
他这样不拿身体当回事,还是让赵雪妮很生气。别无他法,只能用言语激将一下。
四人间的病房里,咳嗽声此起彼伏。
赵雪妮睡在靠窗的床上,她对面是个三十出头的孕妇,旁边是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对角那张床躺着一个看不出性别和年龄的人。只能从被子的凸起中知道那儿有个活物。
“小姑娘,你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老太太主动搭话,精神看上去不错,“我被家里人送过来的,他们说这里伙食比外面还好,让我安心住这儿……咳咳,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