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大概经历了两年多吧,直到上周,陈钰替他孙子请了婚嫁,说要筹办喜事,然后……老人家就再也没回来。”
第17章 “是啊老爷子,最近不安……
“下班下班!哎陈姨……”
陈钰没等他说完就倾着身子应道:“没事没事,你们走吧,这儿我来收拾就好。”
“谢了陈姨!”三个人背上包,临走前经过文翔身边还不忘逗他一下。
白炽灯闪烁了瞬间。
文翔打了个哈欠,手里还握着彩笔,身子却懒洋洋的趴在了桌上,“奶奶,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睡一觉我们就回家了。”陈钰目光黏在文翔身上,轻柔的取走他手中的笔,画纸压在文翔身下,露出的那一片是凌乱的黑,用蜡笔涂抹的时候像是在宣泄,浓重的黑色之中又有一抹白色的柔光,那光一半融于黑暗,一半又背离黑暗,像是在挣扎,在撕裂。
文翔的画一般色彩都相当丰富激烈碰撞,陈钰很少只在他的画中看到两种颜色。
“奶奶……”文翔声音闷闷的,呓语般的说,“我想吃麦当劳。”
“好,我们明天就去吃。”陈钰抬手摸了摸文翔的脑袋。
文翔想要回应,可是他太困了,意识慢慢消散。
房间里只剩下了文翔平缓的呼吸声,陈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苍老的皮肤松松垮垮的吊着,像披了一张皮一样,她佝偻着背黑沉沉的眸子转向房间一隅,那里出现了两具新的镜子,正是‘时天’和‘宣沅’。
几根银白色的线虚空飞过,缠绕住‘时天’和‘宣沅’的身体,陈钰用力一扯,线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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