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之后租金很高,但舞校也能支付得起。卖楼的钱,他一分没动,成立了一个舞蹈基金,专门给有潜力的舞蹈生提供更好的机会。
四年了,一切就像一场梦。
*
c城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半夜,路眠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脸上有粗糙的触感。
“醒了?”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睁开眼,厉枭正在他的床头。问出的话是关切的,但那双深眸如往常一般的淡漠。
“厉先生?你怎么来了?”路眠躺着没动,就这样静静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太大,他睡得出了汗。男人轻轻地将他额上的汗珠逝去,顺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抚摸。
厉枭发现他最近有些异样,该是听了什么闲话。
“从前没人能欺负你,以后也一样。”四年前他随口给过路眠一个保证,但他厉枭说出口的话从不食言,也最厌恶不信任他的人,“不会有什么不同。”
路眠的眼神晶莹透亮,乖乖地点了一下头。他知道厉枭说到做到,他也不该贪心。如果一切能到这就结束,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想说话?累?”厉枭揉了揉他的耳垂。
“没有。天很晚了,厉先生,该回去休息了。”路眠眉眼间温顺,整个人显得特别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