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烂的吊灯时不时闪动,昏暗光线下的腐朽木桌,贺爵和陆云相对而坐,两方保镖举枪对峙,剑拔弩张。
陆云胡茬冒尖,双眼浑浊疲惫,不复以往出现在新闻采访上的光鲜亮丽。
相比于他的狼狈,贺爵一身深蓝色高定西服,坐在四脚发霉的木椅,双手交叉搭在翘起的腿上,气定神闲,倨傲沉稳。
呵呵呵,我还以为要把你儿子绑了,你才会出来,没想到一个电话就够了。陆云干涩嘶哑的嗓音透着怨恨阴鸷,二十年了,你心里还惦记着向衍恺,真是深情不悔啊。
贺爵淡淡掀眼,我本来也打算来找你,不然怕是要背负一辈子的杀人债了。
砰!
陆云重重拍桌起身,愤怒得要瞪裂眼球一样,你就是一个杀人犯,你该下地狱,上刀山下油锅都洗清不了你的罪孽!
贺爵轻笑,当年阎王带走的可不是我,这么看来我也没什么孽,害人终害己的是江周景。
住口!你没资格提他的名字!
呵,一个死人,我提了都嫌晦气,也就你把他当宝,也是,臭鱼烂虾,天生一对,你马上也要下去陪他了对吧,恭喜啊。
你给我闭嘴!
陆云抄起手边的水杯,愤怒砸过去。
贺爵侧身躲开,嗤笑,你是装久了,真把自己当成完美受害者了,是你丈夫伙同贺鸣计划害我儿子在先,死在我手下是应得的。
那个孽种本就该死!陆云面目狰狞,因为你,因为他,害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