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为被恶魔腐化最深的受害者之一,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邪能控制的可怕。"他衰老的面容浮现出超越种族的慈悲,"正因如此,我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挣脱黑暗需要多大的勇气。"
"没有更多问题了。"
泰兰德显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她走向证人席时,银月城的月光仿佛在她眼中凝结成冰。
"先知,最后一个问题——请直接回答,不要推测。"她的声音像淬毒的匕首,"袭击泰尔摩时,杜隆坦和其他兽人是否受玛诺洛斯之血影响?"
维伦的触须无力地垂下:"...没有。"
"也就是说,他们神志清醒,杜隆坦的每个决定都出于自由意志?"
"...是的。"先知的回答沉重如墓碑。
暗夜精灵女祭司脸上闪过一丝胜利的锋芒:"感谢。询问结束。"
塔佳恩·朱宣布休庭一小时。这位睿智的仲裁者明白,众人需要暂时离开圣殿平复心绪——否则愤怒的抗议者恐怕会把地牢塞满直到审判结束。
安度因向吉安娜、凯尔萨斯和父亲致歉,借口说要活动尚未痊愈的双腿。实际上他只想逃离。石匠之愚——那个他在潘达利亚最钟爱的去处太远了。当年工匠们凿出的阶梯尽头空无一物,登临者只能独对苍茫云海。没人知道为何要建造这样无用的台阶,而这正是安度因喜爱它的原因。此刻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躲到圣殿僻静的观景台上。
这个与武僧禅院相连的角落平日禁止外人进入。由于审判期间老陈和黑箭大师都被婉拒来访,此刻终于成了绝佳的独处之地。山风裹挟着细雪掠过青铜锁链,安度因扶着冰凉的围栏极目远眺。西边是亘古的雪山,东边可见两座被樱花环绕的小型神殿,雪怒大师的雕像巍然矗立。正南方潘达利亚的锦绣河山尽收眼底,宛如大师笔下的水墨长卷。年轻王子又一次惊讶地发现,在这片遵循着陌生传统的土地上,自己竟比在暴风城更觉安宁。
"需要陪伴吗?"温润如玉的少年嗓音从拱门处传来。安度因回头对格涅维安露出微笑:"只怕我现在不是个好谈伴。"
新任祝踏岚尊者——或者说祝踏岚·风语缓步上前,双手背在身后凝望云海。但安度因知道友人并非为观景而来。"风语大人的证据确实有力。"熊猫人少年突然开口,毛茸茸的耳朵在寒风中轻轻颤动。
"你说得对。"年轻的王子轻声回应。
"但泰兰德并没有展示任何新证据。"格涅维安的爪子轻轻敲击着青铜栏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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