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安度因坚决命令他重返诺达希尔再次尝试时,其震惊之情更甚。无论国王如何自我安慰,如何反复告诫自己人类与暗夜精灵的嫌隙只是暂时的、可弥合的,这裂痕的存在本身带来的沉重,实在难以言表。人类与精灵本该同气连枝,可他们的愤怒安度因又何尝不懂?倘若暴风城在自己治下化为焦土,恐怕他也难以释怀......或许永远都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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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迪恩农场的西面突然腾起滚滚浓烟。伴随而来的轰鸣本易被误认为雷鸣,若非紧接着传来木板爆裂的脆响与人群的尖叫。
"怎么回事?"安度因喃喃自语,策马转向浓烟与骚动之处。
肖轻哼一声紧随其后。"当心,"老侦察兵警告道,"可能是埋伏。"
"可这里是我的国土,我的子民......"
"这改变不了什么。"
但安度因清晰地听见谷仓传来的惨叫中饱含痛苦——要他袖手旁观子民受难,绝无可能。前方篱笆外是开阔的田野,齐人高的干草垛星罗棋布。马蹄惊起四散的鸡群,他们找到篱笆缺口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尖锐的木桩上,徒步前进。
"什么东西会爆炸?但愿没人受伤......"
安度因加快步伐。叫骂声愈发清晰,愤怒的声浪逐渐高涨。风向突变,呛人的浓烟顿时吞没了他们。
挥开烟雾,安度因眯起眼睛——谷仓屋顶向内塌陷,三个争执的身影在尘雾中扭作一团。其中最高大的那个衣衫褴褛,污垢板结了头发,胡须里嵌着草屑与木渣,显然是爆炸的痕迹。另两人是典型的农夫打扮:粗布衣裳打着补丁,衣褶里还沾着草秆,脸庞刻满常年劳作的风霜。
"亚戈!你这没脑子的蠢货!老子让你暂住——暂住!——在谷仓,不是让你搞这些鬼实验!"
烟雾稍散,跑近的安度因认出这是对父子:年轻的简直是父亲的微缩复刻版,连红胡子都如出一辙,只是少了些银丝。
年长的农民攥紧拳头正要扑向亚戈,一道钢铁出鞘的轻响却让他骤然僵住。他转身撞上的并非利刃——只是马蒂亚斯·肖平静的注视。肖的长剑仍安然躺在剑鞘里,但暗示性的威胁已足够让老农冷静下来。
"诸位,"安度因轻声开口,双手做出安抚的手势,"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混账算什么绅士!"农民咆哮道,"就是个肮脏的酒鬼!在我谷仓里酿他娘的劣酒!"他指着坍塌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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