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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里安长叹:"只因你太像...很久以前的我。"
屋内陷入沉寂,唯有坩埚里的药汁咕嘟作响。凯妲局促地磨蹭着靴底,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位老人多么缺乏关心。她从未认真询问过艾利里安的过往——在她眼里,他始终只是那个独自住在沼泽里的古怪炼金术士。
"能说说...以前的你吗?"她终于开口。
"没什么可说的。"艾利里安将药剂移离火源,松木清香顿时弥漫整个房间,"我曾拥有世人渴求的一切,而后尽数失去。如今仍在思索,那些欢愉是否值得承受后来的痛苦。"
"所以你才独居于此?"凯妲追问,"但失去并不意味着永别幸福。"
精灵苦笑着过滤药液:"或许月神更眷顾他人。至于我?不敢再试了。"滤网上的残渣簌簌掉落,"至少...我在工作中找到了意义。这些植物、书籍和药剂。"
他转向摆满贴标药瓶的小桌,指尖轻叩玻璃:"这瓶能缓解婴儿腹痛,那瓶可佑新婚夫妇,还有让战士多撑十里路回家探亲的耐力药剂。"他对着空气点头,"我的使命就是帮别人抓住幸福。"
陶杯盛着烟缕袅袅的黑色液体递到凯妲手中。"有位精灵智者说过,人不该只因有用而被珍视。"她晃着杯中药剂,"你自认不过是炼金术士,但我看到的远不止如此。"热辣药汁滑入喉咙时,胸腔突然腾起暖流,"就像你眼中也不只有个哨兵。"
艾利里安腼腆微笑,拍她手背时却掩不住骄傲:"好运,凯妲。"
药效不如预期强烈。但攀爬希雅尔山径时,某种温热的满足感始终萦绕心头。或许...或许精灵没说错。她可能确实美丽至少清秀,谈吐有趣,值得被欣赏的不仅是武勇。这些陌生念头让她莫名欢欣。
"凯妲·绽刃。"当她昂首踏入档案室时,托雷特从卷宗堆里抬头,"你的功绩录又该增页了——这次斩杀了什么可怕怪物?"
"没有怪物,知识守护者,这次带了这个。"她将茶包放在他沾满墨迹的掌心,突然发现学者案头摆着本《雾霭之歌》
茶会变成了长谈,长谈又延展成下一次邀约。药效明明早已消退,凯达却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勇敢——尤其是当托雷特主动约她去守望者营房屋顶时。
"到底等什么?"她晃着银酒瓶问道。夜风把学者的绿鬈发吹得乱糟糟的,像团会发光的海藻。
"来了。"托雷特突然指向树冠。
起初只是零星几点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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