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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卡把整张脸埋进兽皮毯装睡。玛库莎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响动——可能是赞许,更可能是怀疑而后者显然更可信——手指依然没离开绣绷。塔鲁卡响亮地嗤了一声,掀开帐帘走进寒夜里。
在这极北之地,黑夜从不真正降临,天幕浸染着紫红与橙金交织的纹路。塔鲁卡瞥见两只彩绘风筝在霞光中飘荡——定是那些不用为生计发愁的少年们放的。
她走向雪橇检查行装。货物捆扎得很妥帖:明天这些橇车会轻松扣在海豹队或其它雪橇后。部落仅有六头驮海豹,每头都得拖拽数架橇车。
有个物件照例抓住了她的目光。它总是高踞在行囊最上方,那副用上等海豹皮缝制的长鞘比塔鲁卡本人还高缀满鲸骨的纽扣,在暮色中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鞘中静静躺着父亲留给家族的唯一遗产—— 一柄连原主都很少使用的古剑。
多年前,当塔鲁卡比现在的云卡还小时,父亲曾抚着剑鞘对她说:"若遇性命之危,奥阿查'诺阿会指引你,带上它。"
"好的,父亲!"
这声音近得仿佛贴着塔鲁卡的耳根响起,却又缥缈得像从远山传来。年轻的克里卡尔少女顿时寒毛倒竖,獠牙根部泛起阵阵酸麻。她惊惶四顾,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营地——山谷里放风筝的青少年们仍在嬉闹,而族人们早已钻进帐篷休息。
"难道是幻听?" 可那声应答实在太过清晰,甚至回应了她......那个她似乎并未说出口的疑问?或者说,当她想起父亲讲述神剑与智慧女神奥阿查'诺阿的往事时,这个疑问早已在她心底响起?
一阵突如其来的怪风掠过雪原,卷起橇车上的积雪,在塔鲁卡的麂皮靴边打着旋儿落下。她本能地望向风筝方向——如此强风早该扯断风筝线,可那些彩绘布帛却纹丝不动,仿佛被某种力量定格在无风的结界里......
塔鲁卡低头倒抽一口冷气:散落的雪粒正诡异地聚合成章鱼般的形状。
是奥阿查'诺阿的征兆!
塔鲁卡像讨糖吃的孩子般怯声问道:"您是要我带上这柄剑吗?"
又一阵疾风骤然卷散雪痕,转瞬归于沉寂。凝固的空气中,连风筝都停止了摆动。
她向雪橇探出手,取下了那柄沉睡多年的古剑。
破晓时分,她悄然启程。
玛库莎和云卡还在酣睡,营地空无一人。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但通往港湾的小径早已刻在塔鲁卡骨子里。
寒气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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