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恍惚,有点像在做梦。
但也不是做不到。
既然阮舒池执意把他们界定为兄妹,那她总要如他所愿。
大概她只要做到这件事,在阮舒池那就是天大的好处,就能抵她过去十五年欠他的了。
风卷层云,露出一阵太阳熹微的光,那光宛如破开两个世界的刀刃,直直落在陈清也的卧室,落在她床尾的边柜上。
柜子上是个方形冰川纹玻璃花瓶,里头插了几只丝绒蓝小飞燕。飞燕草有点发黄打蔫,陈清也仔细打量半天,才发现是这两天给忙忘了,花瓶里的水早见了底。
陈清也拿上花瓶出了卧室,把东西放上客厅茶几,又从桌上顺了鲨鱼夹把自己毛躁微卷的头发盘在脑后。
鲜花营养剂兑水,清洗花瓶鲜花根部再进行修剪,最后把花放进花瓶整理造型。这两年每天必做的日常,让陈清也在和这群娇贵的鲜花打交道时熟稔多了。
两年前,陈清也从公司辞职,用了全部家当,卖了云城阿婆留给她的房子才开了现在家花店。照理来说,她的家世条件,安安分分做个普通打工人最好,这么倾其所有容易血本无归。
可陈清也就剩一个人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她不愿被困在沉闷的职场,想跑出来单干便就这么做了,反正赌徒本色也遗传自她爸。
所幸她运气不错,两年里花店走特色打卡路线已经回了本。后来她又租了隔壁店铺开鲜花咖啡店,办插花体验课,生意都很不错。
老话倒是说的不错,除了情场上对阮舒池处处失意,她做什么都很成功。无论是少年时考上新海大学,毕业后入职知名外企,还是后来开的这家花店。
收拾完花再收拾完自己,陈清也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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