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时,考虑到运动出汗,赵华致刻意保持的物理距离更接近他们一贯的相处状态。
不像此刻,太近了。
竹帘被弯钩挂住,在风中作响,与室外泉水环佩声相衬。
风从赵华致身后吹来,男士香水经典的乌木和佛手柑的气味既柔和又撩人。他沉默几秒,开口时嗓音紧劲,微沉,听得人耳朵莫名发麻:“之后不要喊我赵总就好,我的名字应该不拗口,你可以直接叫。”
赵华致说得大度坦诚,骤然放大的五官俊朗立体,眉宇深邃,鼻梁高挺,唇角舒展时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场,不论五官本身,还是他眼底的神态,很轻易地让人印象深刻。
春满如此距离地盯着他的眼睛时,只觉陌生。深褐色的瞳孔里,她挤得满满的。
春满嘴角动了动似有为难。
余光中有人走近,春满不动声色地挪远些,最终春满找了个折中的方式,商量道:“有些不适应。要不我喊你学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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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年逾花甲,仍精神矍铄,跟赵华致的父母是旧交,因此看待两个小辈时,很是慈和。
看过画、喝了茶。不知不觉到了饭点,主人一家要留他们吃饭,赵华致以还有事为由,没答应。
从主人家出来,春满一心记得他刚刚的话,准备作别时,只听赵华致主动提:“附近有家日料店不错,想去吃吗?
“不是说有事吗?”春满疑问。
赵华致说得直白:“有外人在吃得不自在。”
春满心说我不也是外人吗?但话到嘴边变为:“那这顿我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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