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复活后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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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用力地摇了一下头，仿佛下颚在空中划出的曲线是利落的一斩，让她刚才说的每句话都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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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看她的时候神色微微扭曲，只是这么看着她，似乎就让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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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告诉我，现在，立刻。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这个问题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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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急切地、急切到卑微地寻求一个答案，仿佛这是决定他生死的天秤即将落下的最后一个砝码，他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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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迦涅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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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让他的面色更加难看了。他抹了一把脸，要落荒而逃似地转过身去，却有些晕眩，没有立刻找到门口的方向：“当我没说。你是对的，我需要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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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涅追上前一步，从后用力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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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她郑重地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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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不自在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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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过去……有一点复杂，你想要的这些答案对我也很重要，所以我宁可更谨慎、更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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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微收紧手臂，将整张脸埋进他后背的衣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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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会再单方面推开你。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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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阿洛也没做声，迦涅从侧边绕过去探头探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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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眸看着她，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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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一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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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表情松动了些微。迦涅戳了戳他的手臂：“你再不回答，我可就当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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