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复活后 第91节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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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笑轻飘飘的，却不知为什么听上去沉重又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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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松弛了一些怀抱，眼珠小幅度地来回移动，瞳孔里始终被她小小的影子占据。盯着她的时候，他的绿眼睛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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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对吗？”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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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是假的？”迦涅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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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又笑了。这次他的眉眼都弯出欢喜的弧度，他很少笑得那么开怀，甚至有一丝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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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极具感染力。迦涅也不由自主微笑起来。可不知怎么，绽开笑意的同时，她的眼眶开始发烫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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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阿洛的脸上刚才一直完全没有笑意，只有某种冷硬并且极具攻击性的东西，所以她才在第一眼觉得他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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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实话，现在这样仿佛眼睛里只装得下她的阿洛，对她而言是另一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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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像要捧住她的脸，又像要擦掉她还没掉下来的眼泪，最后却只用手背碰了碰她的侧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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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轻柔缓慢，小心翼翼，宛如她是什么易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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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不像假的。”他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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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句话，阿洛像是再也站不住似的，身体脱力地向地上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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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涅吃惊地看着那么高大一个青年，就在她面前顷刻间委顿下去，几乎是跪倒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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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里的传承已经不见了。魔法阵，棺椁，阿洛的异样表现……迦涅单手撑住身体，半坐在水晶棺材边缘。她一只手与阿洛的牵着，低头看着他伏在她膝头，蹙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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