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复活后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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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决断的分叉口，只要一步，就会迈上受这里绝大多数法师唾弃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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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利斯·奥西尼的画像前，阿洛终于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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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框中的伊利斯比他所知晓的那个要年轻一些。她略微侧身看向画框外的脸容平静，唇角眉梢有几不可见的弧度，透出经过历练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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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许是她人生最幸福安稳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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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默然转身，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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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走廊墙壁上他眼熟的人越来越多。当然，绝大多数人在面对他的时候，表情远没有肖像里那么庄严平静。理所当然的，没有艾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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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皱了皱眉。他竟然还记得艾泽，这本就是一件怪事。难道神明并没有注意到他离开玻瑞亚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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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长廊即将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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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第二幅肖像属于阿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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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的全身肖像面对面感觉相当古怪，尤其是堪比镜子般逼真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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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的阿洛穿着深绿色的合身长袍，难得系好外袍金属扣带，没有像往常那样松垮地披着。他发梢带卷的黑发梳得还算整齐，没戴高高的法师帽，而是单手将它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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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是迷宫花园某个亭子的立柱。他的站姿看似不费力，背脊却挺得笔直，颜色与衣袍相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外，微笑带着点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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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在邀请画外观众进来和他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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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升魔导师的那天他应当意气风发，非常快乐。但阿洛想不起来那时具体的感受，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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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像画的逼真色彩甚至让他感到有一丝疑惑：他真的在那么鲜亮的世界里生活过？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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