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存活下来,并且再度找到了全新的、合适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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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生存能力。她知道是她无法感同身受的孤独将他磨砺成这模样。但也拜漂泊所赐,他似乎从来不缺从头开始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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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割开丝带那样利落切断缠绕身上的东西,血缘、立场、责任、义务、情谊,他不被任何东西、任何人绊住,一直一直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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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了闭眼,迦涅低声说:“但我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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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的唇线僵硬地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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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向他笑了笑:“我没法想象自己在玻瑞亚以外的世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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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斯珀还在玻瑞亚。构建起她所知晓的世界的一切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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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的眼睛里有什么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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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落落的神色化作一颗歉意的子弹,猝不及防击中迦涅:她知道的。她在逼他放弃另一条对他而言更实际、也更有吸引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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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涅还没来得及吐出半个词,阿洛就忽然伸臂将她压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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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去探究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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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过了,回去之后,你给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你如果还没处理掉它,再补上那之后每一年的礼物的话,我不是不可以勉强收下,”迦涅唐突地聊起和此时此地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题,“啊,还有,不许现在透露你那时候送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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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环着她的手臂加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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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些。”他不平稳的气息擦着她的耳畔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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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没有察觉似地抬杠:“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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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停才回答:“我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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