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周遭原本低低的议论声骤然停了。
所有教徒都转过头来,几十双眼睛在跳动的烛火下泛着幽光。
佛像之下,那些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近乎野兽的审视,阴森不已。
翟吉的怒骂声卡在喉咙里,猛然惊醒般,意识到眼前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不由缩了缩脖子。
谢延嫌他聒噪,给旁人递了个眼神,立刻便有一汉子脱下袜子,强行塞进了翟吉嘴里。
一股酸臭味强行进入口中,翟吉翻着白眼,差点没被熏死。
谢延没有理会翟吉,叫上几人去到佛像后面的屋子里议事,半个时辰后,他从中走出,翟吉脸上多了些青紫的伤痕。
先前的嚣张气焰已荡然无存,瞧着是老实了不少。
“看好他。”谢延扫了一眼地上瘫软的人,声音没什么起伏,“别伤了脸,若是让人认不出原主,留着他便没什么用了。”
说罢抬脚离开了寺庙,听风叫了几人拿上家伙跟上。
谢延要去永宁侯府,将母亲的牌位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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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宁看着眼前格外沉重的少年,心中不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谢临,这不是你的错。生在侯府,不是你的选择。”
谢临故作轻松地笑道:“一切皆有因果,如果命运是这么安排的,我愿意承受这个代价,只是......”
他顿了顿,看着她道:“侯府如今的情况,实在太复杂,世事变幻,我也不知明天会如何,我不想你跟着我冒任何风险。”
沈霜宁抽回自己的手,故作生气道:“你是觉得,我是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
“当然不是了。”
他静静凝望她,好半晌,才轻声道:“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跟我受苦?况且,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国公府,我们都不能那么自私。所以,婚事先放一放吧。”
他说这句话时,嗓音是嘶哑的,放在桌下的手也不由得紧攥成拳。
他想抱怨命运不公,可仔细想想,他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他享受了二十年的尊荣与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这样的日子够旁人羡慕一生了。比起大哥在侯府那些年的隐忍与痛苦,他又有什么资格抱怨?
哪怕他最后真的娶不了心爱的姑娘,但这辈子能遇上沈霜宁,真真切切地对她心动过,尝过这鲜活的爱意,也不枉此生。
如此一想,谢临心头反倒敞亮了些。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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