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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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陆沉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双终于睁开、映着他狼狈身影的眼睛。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计划、所有的黑暗，在这一瞬间，都被这微弱却真实的光亮彻底驱散。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石堵住，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破碎的、带着无尽心酸和失而复得狂喜的哽咽：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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