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姿态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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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宜的声音极轻，极稳，没有情绪，却让人无处遁形。

唐夫人不再说话，只感觉心口闷胀。那不是愤怒，而是被人撕开一层外壳的羞耻感——

那不是反击，也不是命令，而是暴露。

像被一根细线剥开了皮肤，让深处的柔弱和伤口暴露在无声的夜里。

回到家，门厅里只剩微光。

nV管家小声问：「需要我帮靖宜调回原本班表吗？今晚她可以下班了。」

唐夫人没看靖宜，只冷声：「不必。她留下来，把我的衣服全挂回原位。位置差一公分，我就会让她明天不用来了。」

「……是。」

靖宜安静点头，神sE一如既往，听不出情绪。

但当她转身时，唐夫人注意到她那双手——正一格一格地抚平刚脱下的银灰裙摆。那双在外人面前让自己闪耀的裙，如今在这少nV手下，显得柔软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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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她忽然分不清：这屋子里，究竟是谁在为谁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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