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从随身的布包里抽出一卷残破的兽皮古籍——正是她日夜修复研究的《地脉恒言录》残篇。她的手指因激动而微微发抖,点向投影中星图上那片被遗弃的紫黑色区域,也指向古籍上的一段古老璃月文字:
“‘地脉根系,深植世界胎膜,文明存续,与之共生。离土之萍,终成无根之木;断脉之灵,必为失魂之魄!’”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声音清晰洪亮,确保通过传音网传回前线,也响彻整个尘歌壶,“提瓦特的文明,不只是我们这些人!是璃月港的砖瓦,是蒙德风车下的蒲公英酒,是稻妻鸣神大社的樱花,是须弥雨林的每一片叶子!是埋藏在地脉深处的记忆!放弃土地,就是斩断我们的根!那带走的,不过是一个会移动的坟墓!”
静怡的声音,带着来自壶内的、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恳求,清晰地回响在战场指挥所。瓦尔特的目光微微一动。刻晴闭上眼,千岩军“为了生者的土地”的怒吼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她猛地睁开眼,紫色的雷光在眸中一闪而逝,声音斩钉截铁,再次通过传音网传向尘歌壶,也响彻整个临时阵地:
“尘歌壶全体,就地表决!撤,还是不撤?以心为证!”
刻晴的命令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老赵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露出几粒饱满的、带着微弱净化荧光的玉米粒——理萌培育的“赤穗·深根”深渊抗性种子。他高高举起这捧种子,浑浊的眼里满是泪光,如同捧起整个提瓦特最后的沃土希望。
“根在这儿!”他嘶哑地喊,声音不大,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寂静的广场激起涟漪。
旁边刚从雷轨列车卸货区赶来的矿工李头,摘下脏污的手套,狠狠拍在腰间别着的“磐岩”突击步枪枪托上,发出沉闷的“砰”声:“枪在这儿!枪下的土,一寸不让!”
这举动如同点燃了引信。
广场上,田间地头,工厂车间,堡垒哨位…无数只手举了起来。农夫们手中是闪着微光的玉米种、稻穗;士兵们以手抚枪,或以拳捶胸;工匠举起了扳手或锤子;学者捧起了书籍残页;孩子们懵懂地举起了在学堂用黏土捏的、不成形的璃月港模型…
没有喧嚣的口号,只有沉默的展示。每一粒种子,每一把武器,每一个工具,每一本书,每一个稚拙的泥塑,都是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宣言。
根在这里。家在这里。战斗的理由在这里!
那位千岩军老兵挺直了佝偻的脊背,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举起了他那只布满伤痕和老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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