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沾满指缝:“看见没?这种穗子留种,下个月虫害能啃光整片地!”腐臭随动作弥散,几个妇人捂住口鼻后退。他将烂穗狠狠砸向石碾,浆液四溅:“但要是选这种——”指尖突然点上王伯怀里紧抱的完美穗子,金粒在老汉龟裂的掌纹间灼灼生辉,“你家的地,就是下个月全壶的粮仓!”
嗡——!
人群炸开的声浪惊飞了岩雀。王伯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干瘪胸膛撞开人潮,第一个冲向自家田垄。无数布鞋草履踏起烟尘,晒谷场瞬间空了大半。一个蒙德妇人慌乱中踩掉鞋子,赤脚在碎石地上奔出鲜红脚印,却死死护着怀里刚领的选种布袋——那粗麻布袋是静怡带学生用玉米须混编的,针脚歪斜却结实。
高地岩台上,刻晴的雷光在指尖凝成紫针。“三色穗票运行记录。”她将一叠浸着汗渍的票据拍在石案上。最上面那张被血指印糊了半边,是今晨千岩军从黑市贩子怀里搜出的赃物。“种子换武器,粮票兑尘晶——真当尘歌壶是枫丹交易所了?”雷针倏地刺穿票据钉入岩台,火花溅上旁边枫丹商人考林斯的金丝镜框。
考林斯假笑鞠躬,镜片后的目光却黏在远处玉米塔上:“岂敢…监察组英明。”他袖中机械怀表齿轮轻响,表盖内侧刻着愚人众的冰徽印记。
甘雨的算盘珠突然崩飞一颗,滚进岩缝。“按今日收成…”她声音发颤,“若全按优种扩产,下个月口粮配额能翻三倍。”
“那就把刀架在翻三倍的粮山上!”琴的剑鞘重重顿地,“明日张贴新规:私藏优种超过三穗者,视同盗取结界能源!”
风扬起刻晴的紫发,她望向田垄——理萌正半跪在地,教一个璃月女孩辨认穗轴上的霜霉病斑。少女指尖拂过病变处时,理萌突然抓住她手腕:“别碰!这菌孢沾手就传染!”女孩吓得跌坐在地,理萌从药囊掏出艾草粉急敷女孩碰过菌斑的手指。刻晴指尖雷光无声熄灭。
丘丘人交易区的碎石滩上,静怡的布鞋陷进沙砾。三个扛石锤的丘丘人盯着她高举的图示板:上面用炭笔画着松土范围与玉米袋的兑换比例。为首的疤面丘丘人喉间发出咕噜声,石锤突然砸向静怡脚边!
“小心!”千岩军哨兵箭矢上弦。
碎石溅上静怡裤脚,丘丘人却用锤柄在沙地划出更大的圈,眼珠紧盯着图示板角落多画的一袋盐块。静怡深吸气,掏出备用的盐袋拍进沙圈。丘丘人低吼着抓起盐袋舔舐,晶粒在月光下像细小的钻石。当它们抡起石锤砸向指定岩层时,大地传来规律的震波,与远处试验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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