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人对“精工斧”产生了兴趣。他们的商人用一柄象牙匕首换了阿铁的旧斧(虽旧,刃口仍锋利),回去后反复研究,却弄不懂硫磺钢的淬火工艺。老陈从南美回来时说,葡萄牙据点的铁匠正照着样子仿造,却总把斧刃烧裂——“没咱的硫磺矿和淬火法子,仿得再像也是废铁”。
防范监控更细致了。林远让人在葡萄牙商船常停靠的码头旁,种了片“气味警戒草”(一种碰了会散发特殊气味的野草,部落人叫“嗅敌草”),草被踩倒,巡逻兵就知道有异常。有次他们的水手想偷偷往西境工业区跑,刚踩倒草,就被印第安营士兵“请”了回来,理由是“误闯禁地”,既没撕破脸,又守住了底线。
“共益仓”添了“技艺贷”。部落青年想学打铁,可买不起工具,能凭首领担保借一把精工斧,学会后用矿石抵债;移民工匠想改良熔炉,能借硫磺钢料,成功后从收益里扣——阿铁当初改鹤嘴锄,就借过两斤硫磺钢,如今早还清了,还成了“还贷榜样”。
这日,陈大人在工匠村立了“技艺碑”,上面刻着所有中级以上匠人的名字,既有移民也有部落人,阿铁的名字旁还刻着“改良鹤嘴锄”五个字。揭碑时,用的就是他那柄精工斧,一斧下去,红绸裂开,露出碑上的字,部落人用母语念着名字,移民用汉语跟读,竟也押韵。
林远望着碑上的名字,突然觉得,这些铁器、铁板房、甚至那柄精工斧,都比炮舰更能扎住人心。葡萄牙人想要的是技术,可他们不懂,真正的技术藏在人手里——藏在阿铁挥斧的力道里,藏在老矿工看矿石的眼神里,藏在移民和部落人一起琢磨改良的汗水里。
“下个月开‘跨族匠师班’。”陈大人的声音传来,手里拿着名册,“阿铁教部落人淬火,山东老匠师教移民辨矿石,咱要让这手艺,在北美扎得更深。”
夕阳把工匠村的铁板房染成金色,高级匠人的院子里飘出饭菜香,中级匠人的斧头还挂在门边,初级学徒的硫磺皂在窗台上晒着。林远知道,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带着“技艺”的温度,比任何防线都坚固——葡萄牙人就算再换十船红木来,也换不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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