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光说:“不是说,吃药好使吗?”
小茹生气地说:“吃药我不是吐吗?我一天天地难受死了,你到底啥时候离婚呢?这都11月份了,你不是说到年底离婚吗?咋还不离呢?”
九光说:“我哪天都想离,可我老婆不离我有啥办法?我就等着工程款下来,给我老婆点钱打发她走。”
九光出去打水,小茹看到地上撕碎的报纸,上面好像有“九光”两个字,小茹弯腰捡起报纸,把几片撕碎的报纸拼凑到一起。
她看明白了,上面写着“陈静安起诉周九光离婚,11月25日开庭,这些字样。
九光拎着一壶水走进来,迎面,一把报纸碎屑砸到他的脸上。
小茹伸手挠了九光一把,说:“你骗我,我大姐说的都是真的,你根本就没想离婚,是你媳妇要起诉你离婚,你还不离——”
九光被小茹识破,他心情烦躁,又被小茹在脸上挠了一把,他恼羞成怒,给了小茹两耳光。
小茹像不认识九光了,说:“你骗了我,还打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周九光你就等着坐牢吧,我会告你的,告你强迫我!”
九光冷笑着说:“咱俩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住着我租的房子,我是强迫你?谁吗信呢?你告去吧!
“我还要告你呢,你跟我这么长时间,骗了我多少钱,你都给我吐出来!”
小茹气急了,说:“你给我的钱,还想要回去?”
九光说:“你告我,我就跟你要账,咱们好好算算吧!”
——
在新庙镇的静安,每天都思念冬儿,思念家乡,又要防备九光,防备旅店里的客人,每天都活得很挣扎,很焦灼。
以前,在家的时候,静安觉得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什么地方都能挑剔出毛病,甚至连家乡那条江,老坎子码头,她也有怨言——
觉得江水太浑浊,江面上的船只太少,江上的鸟太脏,不是电影上洁白的海鸥——
可是离开家乡之后,尤其冬儿不在身边,静安寂寞得发疯,想念女儿,思念家乡那条江。
每次坐在江边,涛涛的江水,就把她无尽的烦恼带走了。
还有横跨两岸的江桥,江桥上轰隆隆驶过的绿皮火车,那是静安青年时期的记忆——
到了陌生的城市,这些记忆都没有了,就好像静安的前半生不见了,静安悬空在27岁,27岁以前的岁月在一点点的消亡,没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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