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不知疲倦,统筹调度、批阅奏报、亲自参与新知识的梳理与政令的拟定……
那段时间,整个咸阳属他灯火熄灭得最晚,身影清减,宽大的丞相袍服穿在身上都有些晃荡。
嬴政的目光又落在李斯略显苍白、此刻依旧专注紧绷的侧脸上。
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几个清晰的片段:
一次议会,李斯正慷慨陈词,声音却陡然弱了下去,身形微晃。
他下意识扶住了身旁的柱子,额头瞬间布满细密的冷汗,呼吸变得急促。
片刻后,他摆摆手,只说是“一时气闷”。
某个深夜,嬴政见李斯仍伏案疾书,身影在灯下显得格外单薄。
他刚走近几步,便见李斯猛地抬手撑住额头,指节用力到发白,闭着眼急促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起笔。
甚至有一次,在宫道上,李斯脚步虚浮,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旁边的蒙毅眼疾手快扶住。
他当时脸色煞白如纸,嘴唇都失了血色,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只说是“连日案牍劳形,偶有眩晕”。
那时嬴政只当是李斯过于勤勉,精力透支所致,虽也关切地令其注意休息,却并未深究。
想来那时李斯也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再看天幕上描述的低血糖症状,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嬴政心头。
后来类似的症状出现的多了,嬴政对于历史上的李斯的气也消了,才开始重视起这位大秦丞相的身体问题。
强制勒令李斯注重休养,减轻了工作,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现在的情况才好了很多。
“丞相。”
嬴政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李斯的思绪。
李斯立刻停下动作,恭敬地抬起头,
“陛下?”
嬴政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脸上,带着关切。
他抬手点了点天幕的方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在李斯的心坎上,
“天幕所言低血糖的症状,其前兆……冷汗、耳鸣、心跳如雷、眼前黑点蔓延直至昏厥……”
嬴政顿了顿,
“朕方才忆起,当日天幕初降,诸事繁杂,丞相夙夜操劳,身形清减之时,便屡有此类情状发生。”
李斯一怔,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咬牙硬撑过去的虚弱瞬间,竟被陛下如此清晰地记着?
嬴政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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