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镜里镜外皆是缘

只是静静地盯着从他嘴角扯出的笑意，他知道这孩子已经命不久矣。

从这以后，非白就跟着了魔一般，默默地跟在他身边，他哭的时候，笑得时候，满身插管子的时候。

他注定是要离开的，非白决定不了他的生死，也不能现身，因为明确地告诉他人世间没有轮回，甚至冥界也是不存在的，该是多么残忍。

过了不到三年，这孩子就不行了，在医院呆了很久，又转到了家里，这天夜里难受得不行，吞了很多止痛药也不见效，非白知道属于这个孩子的大限就要到了，床头家用的报警器，他也没力气抬手去按了。

非白的心情很复杂，虽然在人类世界三十三载，知道生死有命，强求不得，这里也不是灵界，平衡打破不了，可是眼眸却从他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就这样，他没了气息，非白突然涌起执念，“做一回真正的人类吧，哪怕只有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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