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西紧闭双眼,感受着房间里的动静,直到男人离开房间,她才睁开眼睛,透过窗户看到男人在院子的水井旁脱衣服,用井水冲洗身子。
借着皎洁的月光,叶西西将脱得只剩一条裤衩的男人仔仔细细从头看到脚,发现没有受伤,只有几处擦痕,一颗吊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见到男人安然无恙,一整晚的辗转难眠,此刻安下心来,睡意一下子席卷而来。
叶西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房门被轻轻打开。
男人动作轻巧上了床,带着水汽的身子靠近,但没有立刻去抱身边的小女人,而是等了一会,等到身上的凉意褪去,这才长臂一伸将小人儿揽进怀里,前胸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像两把同个方向的汤勺一样,下巴抵在女人的肩膀处,没多久身后便传来了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叶西西彻底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叶西西按部就班上班下班,宋砚洲晚上也没有再出去。
直到第三天晚上,睡觉时叶西西感觉到男人今晚的情绪有些紧绷,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果然上床没多久,男人便从床上轻手轻脚翻身起来,细细簌簌的声音让一直不敢安稳入睡的叶西西惊醒过来。
月光像掺了冷霜的水,从窗棂缝隙漫进来。
男人半蹲在衣柜前翻找衣物,脊背绷成张满弦的弓,后颈凸起的青筋随着动作微微颤动,暗影里的轮廓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老旧衣柜开合时发出的吱呀声,混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叶西西猛地睁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她揉着眼睛。
“老公,这么晚了,做什么去?”
她撑起身子,声音裹着刻意揉出来的困意。
宋砚洲扣纽扣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向她,他还以为她睡得很沉。
将衣服穿好,宋砚洲坐回床上,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揉了揉睡得头发蓬松散乱的头,声音温柔,“怎么醒了?”
“做了个梦,”叶西西搂住男人的腰,从他怀里仰起小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老公,我梦到你在山上被野猪攻击了,流了好多血,吓死我了。”
像条小泥鳅,使劲往他怀里钻。
“对了,你这么晚穿衣服干什么?要出去吗?”
“嗯,最近在山上干活时看到有野兔,我去打两只改善改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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