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早晨格外清晰,像春蚕在啃桑叶。他小脸绷得紧紧的,鼻尖几乎贴到竹骨上,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用力过猛磨坏了弧度。
就在这时,邹善和林夜的终端同时“嗡”地轻震,震感微弱,却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厉勇的消息到了。没有文字,只有一份高度加密的压缩包,文件名是串乱码,末尾跟着时间戳:07:58。几乎是同时,枫离的“萤火-07”频道也跳了下,弹出条信息,附带几张图片和个音频图标,像只摇着尾巴的猫。
林夜放下喝了一半的牛奶,指尖在终端上一划。厉勇的压缩包瞬间解压,屏幕上铺开几张监控截图,像素清晰得能看清古董上的裂纹。背景是间密室,天鹅绒窗帘遮着光,角落里堆着青铜器和旧书,一块巴掌大的青铜残片躺在丝绒布上,边缘刻着的扭曲符文,与晶石上的结构像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旁边站着个戴白手套的老者(“收藏家”),背微驼,正和个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清道夫”)说话,男人的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下巴上的胡茬。最后一张是物流单扫描件,泛黄的纸页上,目的地用红笔标着:本市港口区第7号保税仓库。时间是三年前的同月同日,墨迹晕开了点,像滴落在纸上的血。
枫离的信息更直接。几张高清鞋印特写,黄泥里混着点黑灰(像煤渣);土壤分析报告显示有城郊特有的红黏土;还有段录音,背景是茶碗碰撞声,几个刻意压低的外地口音在说:“老机械厂那口‘钟’,到底响不响?”“响?得看怎么敲!东西备齐了,敲对了地方,别说钟,地下的‘老朋友’都得醒!”“少废话,尾款看到东西才结……”
林夜指尖在空气中一划,银色的光线突然亮起,把青铜残片的符文、晶石的结构、港口仓库的坐标、鞋印的土壤、录音里的“钟”串成张网。银线在关键节点打了个结——老机械厂的旧钟楼,三年前到港的货物,现在的能量残留,像串被解开的密码。“厉勇拍的‘清道夫’,虎口有旧疤,形状像十字。”他声音很轻,指尖点在屏幕上男人的手,“枫离的人盯紧老机械厂的钟楼,那‘钟’不是真钟,是他们的‘接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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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港口区第7号保税仓库……三年前的货,现在还在不在?”他指尖在仓库坐标上敲了敲,“老陈在港口守夜几十年,熟得很,能问出底细。”
“枫离的人已经去查仓库记录了。”林夜拿起刻刀,继续削第二根竹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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