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被风一吹,尾巴还会轻轻摆,像条真鲤鱼在游。“哥!你看它跟训练的哥哥们打招呼呢!”他指着风筝掠过障碍栏,军号哨芯“呜”地响了声,像是在回应。训练的特工们都停下了动作,有人笑着挥手,有人举着水壶喊“再飞高点”。林夜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翻着安全局的训练表,指尖在“障碍跑”那栏画了个小鲤鱼——他想着下次让夏侯杰把障碍栏摆成鱼形,这样训练时像追着鱼跑,肯定没人觉得累。
收风筝时,夏侯杰正准备蹲下来卷线,林夜突然按住他的手。“我来。”他指尖在线轴上轻轻一点,松开的尼龙绳突然自己往回卷,一圈圈绕得整整齐齐,连收尾的绳结都和军号哨芯的挂绳结一样,是骑兵常用的“双环扣”。夏侯杰看得眼睛发亮,肱二头肌随着笑的动作鼓起来:“这招真得教我!下次收训练绳能省十分钟,省下来的时间能多教林昼翻两个跟头!”
回去的路上,邹善的帆布包沉得很。除了鲤鱼风筝、没吃完的芝麻饼,还有林昼捡的训练弹壳——是黄铜的,被他擦得发亮,说要当风筝的配重。林昼靠在林夜肩上,手里转着弹壳,弹壳在夕阳里闪着光,像颗小太阳。“哥,明天能做个蝴蝶风筝不?”他的声音有点含糊,带着点困意,“要粉色的,像上次在游乐园看到的那种。”林夜“嗯”了一声,指尖在车窗上一点,水汽凝成个小蝴蝶,翅膀上还沾着片芝麻,被风一吹,慢慢化成小水珠,“用夏侯叔叔说的杭绢,肯定好看。”
邹善从后视镜里看着,忽然把车速放慢了些。训练场的笑声还在身后飘,混着芝麻饼的香和军号哨芯的余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转了转,真皮套的粗糙蹭过指腹,像摸着早上削竹片时沾的竹屑——细细的,带着点草木香,比当年握刀时的血痂暖多了。车窗外,长江的水被夕阳染成橘红色,货轮驶过的浪花里,像藏着无数只鲤鱼在跳,溅起的水珠在光里闪,像撒了把金豆子。
林夜忽然碰了碰林昼的胳膊,林昼没醒,睫毛颤了颤,像只小憩的蝴蝶。林夜笑了,指尖在空气中画了只小蝴蝶,翅膀上的芝麻轻轻落在林昼手背上,像颗小小的金豆子。江风穿过车窗,带着训练场的草香、芝麻饼的甜,还有风筝哨芯的余韵——都是安稳的味道,比任何能掀起风浪的法术都让人踏实。就像这江水,不管流过多少急滩,总会稳稳地往前淌,带着阳光,带着船影,带着此刻车厢里的暖意,慢慢流向远方。第二天清晨的技术部像被晨雾浸软的棉絮,连空气都带着点潮润的甜。窗台上的鲤鱼风筝还支棱着,蓝绸布鱼尾垂在窗沿,晨露顺着布纹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