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的指尖划过卷宗里的现场照片。照片上的仓库只剩半截墙,焦黑的木梁歪歪扭扭地搭着,角落里有个被烧得变形的木箱,箱角残留的符号被烟火熏得发黑,却依稀能看出和“水獭号”货舱标记一样的折线——像条被斩断的船锚链。“火灾不是意外,”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是有人故意烧了证据。”
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夏侯杰端着两碗热汤面走进来,胳膊上的肌肉把警服袖子撑得鼓鼓的。“先吃饭,”他把碗往桌上一放,面汤溅出几滴在卷宗上,“这案子当年我师傅都没破,急啥?”林昼吸着面条,眼睛却还盯着照片:“夏侯叔叔,王茂才后来去哪了?”
夏侯杰挠了挠头,肌肉随着动作在颈后堆出块硬邦邦的疙瘩:“失踪了,火灾后就没人见过。有人说他卷款跑了,有人说他被沉江了……”他忽然压低声音,“局里老人说,那晚火灾现场听到过船笛声,像‘水獭号’的鸣笛。”
林夜的指尖在桌下轻轻一弹,卷宗里的地图突然自己翻到码头区域,王茂才的住址被一道蓝光标了出来——离当年的火灾现场只有三条街。他抬头时,正对上夏侯杰促狭的眼神:“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俩的小动作跟邹兄切菜时的刀光一样,藏不住。”
第二天下午,夏侯杰去开全局大会,临走前拍了拍林夜的头:“别乱跑,我抽屉里有橘子糖。”可他刚进会议室,两个“小不点”就溜进了档案室。林夜指尖在1998年的地图上一划,地图突然浮在空中,像张发光的蛛网,王茂才的住址和火灾现场被红线连了起来,中间还标着个小小的码头符号。
“走!”林昼抓起背包,里面塞着放大镜和从夏侯杰桌上顺的小手电。两人溜出警局后门时,林夜顺手在公告栏的通缉令上点了点——第三排左数第二个,正是仓库里拿图纸的黑衣人,照片底下的罪名写着“走私文物”,户籍地栏填着“江州市码头街17号”,离火灾现场只有百米。
废弃仓库的断壁上爬满了爬山虎,绿藤把焦黑的砖块裹得像块翡翠。林昼踩着碎玻璃往前走,鞋底的铜环刮过地面,发出“叮叮”的轻响。“哥,你说王茂才会不会把东西藏在……”话没说完,他的脚突然踩空了——一块半陷在土里的石板动了动,边缘露出道黑缝。
林夜蹲下身,指尖在石板边缘摸了摸,摸到层厚厚的铁锈。他没用法术,而是学着邹善劈柴的样子,用手掌在石板边缘重重一拍。“咔哒”一声,石板翘了起来,一股混合着霉味与桐油的气息涌出来,像打开了个封存了二十年的时光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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