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笔者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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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瑶的心，像是被谁用手攥住了。

她从未在画册上见过父亲的名字。从小，母亲总说他是一位普通的书法老师，Si於一场毫无预兆的心肌梗塞，走得安静、T面，甚至都没有留下遗书。

但她记得，那天深夜，她五岁，起来找水喝，看见母亲跪坐在地，拿着一张染血的画纸失声痛哭。

那不是心肌梗塞的表情。

那是撕心裂肺的崩溃。

画册页面开始浮现残破的画痕与语音碎片。

那不是她画的，而是别人画的记忆。如同一段被埋藏许久的原始笔录，自动解锁。

画面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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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老旧工作室，铺满宣纸与狼毫笔，墙上挂满古风画卷。一名男子正伏案书写，笔风凛然，像剑一般。他写的是：

「以骨为笔，以命为墨。」

那人正是杨以衡。

他的笔画飞快地转换，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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