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十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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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明白一件事：

「有些人不是害怕Si亡，而是渴望被写成一场好看的Si。」

那些想藉由骨门、画册、她的笔，为自己安排美丽终章的人，正在b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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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画册自行翻开。

程瑶坐在书桌前，笔未动，页面却浮现一张泛灰的人脸。轮廓模糊，五官像是勉强黏合的纸屑拼图，时而清晰、时而扭曲。

画册旁写着：

「第十二笔：无骨之人」

下面是空白。

没名字、没出生年份、没Si因。甚至没有一句遗言。

她试着下笔，画笔却滑不动。

笔尖触到那一页，像是抵在空气上毫无阻力，也无法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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