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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禅院甚尔并不认为自己有成为茉莉爱人的资格。他做过无数次参加茉莉婚礼的梦境,茉莉牵着的那个男人有时是太宰治的脸,有时看不清面容,如出一辙的是他们的得意。
失落吗?嫉妒吗?憎恨吗?
都有,但也都没那么重。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陪着大小姐,直到她老去、死去。
禅院甚尔刚来水野家的时候,也常常从噩梦中惊醒,那时小小的茉莉会摸着他的头、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
禅院家找到他的时候,他没有终于得到认可的惊喜,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他跪在水野家主面前,求他把自己改成“水野”的姓氏;他打走了一个又一个禅院家的人;他不得安睡,只是固执地守在大小姐的房间门口,不曾离去。
他可以接受任何事情。水野家的奴役,禅院家的敌意,仆人们惊奇的目光和不怀好意地追问。
只要茉莉还要他,他就一天不会离开这里。
但是,茉莉不在了。
他从前可以跟在大小姐身后,提着她的书包和购物袋,为她打伞,等她下课。现在不能了。难受,觉得脚步重重的。
他从前可以替大小姐拿柜子高处的书,为她准备旅行的行李,为她烹饪喜欢的餐品。现在不能了。失落,觉得两手空空的。
他从前可以看着大小姐大声笑啊跳啊,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现在也不能了。周围很安静,好像下雨了,脸上湿湿的、痒痒的,怎么也擦不干。
雨越下越大了,风吹到脸上像细小的冰针。禅院甚尔捂着心脏,缓缓站起。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幸福的幻梦、曾经不堪的心思,通通都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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