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毅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地穿过苍澜城西的贫民区。
易容丹的药效让他每走一步都像背负千斤重担,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转过三条暗巷后,他停在一间挂着破旧灯笼的客栈前,"醉仙居"三个字已经褪色得几乎看不清。
"客官住店?"柜台后打着瞌睡的小二头也不抬。
战毅咳嗽两声,声音沙哑:"要间临街的房...咳咳...老头子肺不好,得通通风。"
小二这才抬头,看到是个病怏怏的中年汉子,兴致缺缺地抛出一把钥匙:"三楼右转,一晚二十文。"
木楼梯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战毅数着步子,在拐角处突然停下,第三阶楼梯的灰尘有被衣袖拂过的痕迹,而且就在半个时辰内。
房间比想象中干净,临街的窗户半开着,晚风送来远处打更人的梆子声。
战毅没点灯,径直走到床前,从怀中取出七个青瓷瓶一字排开。
混沌鼎悬浮在瓷瓶上方,鼎身微微震动,似乎在渴求着什么。
战毅却没急着动作,而是突然转身,对着空荡荡的墙角冷笑:"血魂教的狗,都喜欢躲在阴影里啃骨头吗?"
墙角阴影突然扭曲,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身影缓缓浮现。来人脸上戴着血色鬼面,腰间悬挂的令牌上刻着"七"字。
"血魂七卫?"
战毅佝偻的背脊慢慢挺直,蜡黄的面皮开始蠕动,"为了抓个破虚境的小修士,连暗卫都出动了?"
"噬天尊者何必装模作样。"
鬼面人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十年前你从幽冥崖跌落,教主就说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战毅脸上易容彻底褪去,露出本来面目。
他右手一翻,混沌鼎骤然放大,悬浮在掌心之上:"就凭你一个化灵初期的暗卫?"
"当然不止。"
窗外突然亮起一片血光,七道身影凌空而立,每人腰间都挂着编号令牌,为首的赫然是"一"字令牌。
整座客栈被一道血色结界笼罩,街道上的行人却恍若未觉,依旧匆匆赶路。
战毅瞳孔微缩,血魂七卫齐出,这是要必杀的局!
"交出混沌鼎,给你个痛快。"一号暗卫缓缓抬手,一道血线在掌心凝聚成剑形,"你经脉的伤,撑不过三招。"
战毅突然笑了。他左手掐诀,七个青瓷瓶同时炸裂,里面的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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