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药农抱怨,说哪方土优、哪方土劣,去年雨如何、今年雨如何,归根结底,便是土壤与雨水都会或多或少影响药圃中的药草质量。你口中的秘方毕竟曾经治愈过祖母,我起先将祖母的血掺进土中,本意是觉得那其中蕴含的力量应当可以令一些珍贵药材效用加倍,甚至成为真正的仙芝灵草。但结果如你所见,几乎与我预想中的完全相反。”
苏沐禾想培育出一种能解百毒、治百病的药草。
秦九叶几乎瞬间便明白了苏沐禾所言背后的初心,而这份初心其实同当初的左鹚多少有些相似。只不过苏沐禾没有亲眼得见那枯坐墓室、抱憾而终的左鹚,没有亲自踏上居巢焦土、望见那黑水之下被荒凉掩埋的旧日都城,没有亲耳听到那些有关黑月与孙琰的惨烈过往。
苏沐禾的行为无疑是大胆的,但作为一名医者来说也无可厚非,相比她自己之前的行径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她要做的便是放下成见,沉下心同对方探讨一二。
“仙芝灵草之所以千金难求,是因为往往只有深山密林、人烟罕至之地才能孕育,土壤或雨热条件稍有不同便难以存活。野馥子很有可能也是如此。”
所谓生长环境严苛确实不假,但这种严苛并不是全然没有规律的。不论是高山、湖泊、崖壁、深谷甚至是冰川之上,只要满足生长条件,总能寻得一二。但到目前为止,她与滕狐参阅过的所有医书中都没有记载野馥子的生长条件,更从未有医者标注过哪片山坳洞窟专产这种毒物,就算是左鹚也没能寻到其中规律。
它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待人采去便彻底消失,但若想从根本上粉碎丁渺的阴谋、解九皋之困,就算是九叶重楼、冬至蝉蛹、隔年之雪也必须寻到。
秦九叶望着那片死气沉沉的药圃,低声说出了自己最为大胆的设想。
“若我们能种出野馥子,则一切难题都不攻自破。”
“可没人知道野馥子究竟是什么,又如何能够种得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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