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气喘吁吁,又目含怨气地对视了片刻,同时挪开眼,竟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进屋去瞧瞧他,你去把我昨夜备好的药煎上吧。”
秦九叶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里屋走去。
摸了摸肋间,她默念:不生气、不生气。
要不是她向阿翁发过誓,不赚穷人的买药钱、救命钱,她定是要用药铲敲开那窦五娘的脑袋瓜!
她小时候习医认药是老秦托了个老郎中领进门的,后来虽然懂得多了,都是自己找医书来看,但答应了对方的事还是不能违背的。
这些年,因为这一句誓言,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穷、熬过的坎不要太多。
穷苦人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没人会去药堂买药。真要是来了,那定是忍不了了,各个都是急症,就算拿不出银子,她又不能真的见死不救,象征性地收一些,往往自己还得倒贴。
有钱人家倒是有事没事就爱开几副药来养养身子,出手也都大方,压根不会计较那千年老参和普通山参之间是不是只有几根须子的差别。
可那样的人家是不会来果然居这样的破地方开药的。城里的回春堂、百年居、宜人舍会变着花样地留住这些贵客,只要银子给到,让他们去开炉炼丹都不是问题。
秦九叶反正是不会炼丹的。
她只会种药、采药、熬药、开药。
所以她越来越穷,果然居也越来越破。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终于让她找到一条生财之道。
那些江湖门派不似城中富贵人家那般讲究,若遇险境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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