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已经关门了,他一一向住在教堂边缘的居民询问神父的住处,让他绝望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教堂里那个神父住在什么地方。
一无所获的他只能回到家里,此刻房间里的煤油灯因为燃尽已经全部熄灭了,死气沉沉的气氛让男人心慌起来,他靠着影响跌跌撞撞地扑向床边,想要摇晃女孩又怕打扰了对方的休息,只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索着探对方鼻息。
手指下面一片冰冷,女孩没有呼吸了。
她死在了灯光熄灭的黑暗时刻。
千岛言静静听着对方诉说,看着对方内疚懊悔绝望不已的挣扎表情,男人近乎是想要发泄什么一样,毫无尊严地匍匐在地嚎啕大哭,十指狠狠抠在地板上,连指甲翻起鲜血淋漓了都像是感受不到一样。
我甚至连为她祈祷都做不到!是我,是我害死了她!男人抬起头看向站在他目前的少年,脸上带着某种祈求的神色。
兴许是想要听见对方说不是自己的错,也可能是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某种救赎。
千岛言心中不知道为何变得更加压抑,仿佛喘不上气来了一样,找不到答案的他只能把问题归咎于可能是这间屋子里空气稀薄。
你去教堂,想要忏悔的是这件事吗?
是男人像是做错事了一样重新低下头,他抓着毛毯,鲜血涂抹在了上面也浑然不知,我害死了所有人我是罪人,我一定会下地狱的我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止了自言自语,浑浊不堪的眼珠转向眼前的少年,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