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注意到自己拿倒了。
钟书玉觉得好笑,昨夜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害羞什么。
伤口不痛,肉里的酸痛让人难以忍受,好似连夜手脚并用地爬了一回山,清晨才杵着木棍回来。
桌上一碗清粥,几样小菜。
钟书玉确实饿了,昨天没怎么吃东西,夜里又累了一夜,五脏腑的空城计早唱了几回,吵得她头晕眼花。
一口温粥下肚,再来口清爽的小菜,人又活了过来。
韩云州坐在不远处,悄悄抬眼看她。
屋内细细簌簌的穿衣声,让他不由想起昨夜少女柔软的身体,带着清雅花香,宛若一颗价值连城的明珠,突然闯进他的视线。
一股无名火无端冒起,像中了药,又与昨夜的毒不同。
韩云州收敛心神,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书上。
等等。
他悄悄抬眼,趁钟书玉没注意,把书转回来。
“我备好了马车,”等钟书玉吃完,韩云州道,“赶在入夜之前,应该能到驿站。”
“驿站?”钟书玉疑惑,“什么驿站。”
韩云州垂眼,耳畔附上薄红:“昨夜之事……无论缘由,我都该为你负责。我与间灵族长有些许交情,若我求他,想必他会为你解开命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