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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尾音加重了力道。
师父才到,手臂撑在腿上,哭笑不得地在那儿否定着她的想法:“你换上去的第二天,不,当天晚上,就能被人偷了去,你信不信。”
叶满:“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人。”
师父却说,求财的人鼻子灵着呢。
师父最终没同意叶满要换金狮子的想法,只是坐在院子里,让叶满收拾屋子。
山间的初夏没有那么热,山间清凉尚且还能一坐。
叶满带上个防尘帽,带上橡胶手套,拿了个长草箍成的长扫帚,清理着屋梁上的蜘蛛网。
电器早就普及的年代,师父依旧用的还是灶火锅。
一打开尘土飞扬,叶满呛得够够的,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备用的柴火,于是返回院子去问师父。
她一走到院子里,她才发现院子里的那棵树,已经长得很高了,师父坐在树下的躺椅上闭着眼睛。
她的脚步在接近她的时候停下来了。
她想起过去,因为闯祸被师父罚在院子里抄写《项脊轩志》。
她麻木地在课本上重复“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她完全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只是抱怨古人言语晦涩难懂,篇幅又长,她怎么抄都赶不上山下今天的镇上庙会交流。
抄到后来,她打算偷偷溜出去。师父也是这样的在这棵树下,不同的是当时的这棵树才与她一般的高,如今却已亭亭如盖矣。”
当年她脚步才到师父面前呢,没睁开眼睛的师父就厉声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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