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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训将圣旨递给沈嘉禾,一面轻问:“可是身子不适?”
一侧的陈亭忙问要不要请大夫,这一路而来,但凡不是个瞎子谁都看得出陛下对这位祝侍卫关怀有加,他平日说话做事都随心所欲,唯独对着这位祝侍卫便会习惯性地轻声细语。起初不少人都在打听这位祝侍卫的身份,后来得知是一位特别厉害的军师派他来协助陛下的,说他用的这些兵法都是那位军师教的,可陈亭总觉得有点玄乎。
“没事。”祝昀开口,“不退兵,不和谈。”
李训点头:“好。”
议完事,沈嘉禾带人去营地周边巡视回来,见祝昀独自站在前头的山坡上,呆呆望着郢京城的方向看。
她驱马上前,居高临下在背后看他,不悦问:“先前当着那么多将士的面居敢称呼郢京那位‘陛下’,祝侍卫不会跟我演人在曹营心在汉吧?”
面前之人不答。
沈嘉禾觉得祝昀今日有些奇怪,这一路上他那股子嬉笑痞气都没了,甚至都没呛她两句。
十月的夜风带着寒气,扑面而来惹得人一个哆嗦。
沈嘉禾见祝昀似没站稳,她本能跳下马,自后面托住他的身体:“祝侍卫?”
他弯腰半蹲下。
沈嘉禾皱眉:“你怎么了?”
他半身抵着膝盖:“心脏疼。”
这人无数次装过病,但沈嘉禾一眼就知道这次是真的。
“药呢?”
她伸手刚探入他的衣襟,他慌忙按住她的手:“吃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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