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凌晨的烧烤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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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再费力组织语言描述那些模糊的痛苦，裴昭彦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坐标。

「大概五、六年前。」温念屿的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但终於能说出口了，「那时候刚从学院毕业不久，风格还没定型。画的东西b较Y暗、情绪化，有很多cH0U象的线条和扭曲的构图。」

他艰难地回忆着，那段被自己刻意尘封的探索期，「当时没什麽人看。後来因为一些事……」他含糊地带过那场几乎摧毁他的网络风暴，「风格转变很大。现在画的东西，明亮很多，也更受欢迎。」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他们专挑那个时期的旧画，截图、断章取义，说我JiNg神有问题、说现在的作品是伪装……是抄袭。」

裴昭彦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拿起一串烤香菇，慢条斯理地吃着，目光却始终锁定在温念屿脸上，烧烤店的喧嚣彷佛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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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念屿说完，他才放下竹签，用纸巾仔细擦净手指。

动作从容不迫。

他专注的说着温念屿完全不懂的医学术语和研究报告，而温念屿只听进了，也只听懂：「这并非JiNg神问题，而是成长的必经阶段。」

裴昭彦放下竹签，目光重新聚焦温念屿：「至於风格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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