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在狂风中吹乱,就像一根火柴,在隆冬的时节燃烧。
*
“听说,你现在考上墨尔本大学了?”
“听说,余温钧要和高官的女儿订婚了?”
李诀的脸色一沉。
余温钧这三年,很少回国,他不在,“二爷”这个称呼就落在龙飞少爷的头上。
“老虎不上山,猕猴称霸王。余龙飞现在对外称自己才是‘二爷’。现在每谈笔新生意都吹嘘有政治背景,还有个高官的女儿看上自己。”李诀冷笑着撇嘴,据他所知,余龙飞的“高官未婚妻”一直也就活在他的嘴里。
“——钧哥也信这种谣言啦?”
贺屿薇轻轻地摇头:“我也挺久都没见余温钧了。”
李诀不好作声。
“我昨天回国也被钧哥拒之门外了。他说自己感冒还没好,这种时候最容易传染给别人——我在他身边工作时也是,钧哥只要一生病就喜欢自己待着,谁都不见。”
贺屿薇点点头。
“钧哥也烦吧。余承前今年
的癌症复发了,医生说情况不乐观,活不过半年,汪柳还不让他们哥仨见父亲。”他叹口气,再自嘲地说,“我那个生理爸爸倒是天天想联系我。唉,有些人生来在世界上可能就是命中六亲缘淡吧。”
一阵萧瑟风吹过,贺屿薇什么也没说。
李诀再说:“这次回来是来见律师。不光是家族信托增加受益人的事,钧哥早就给你,当然也给我在纽约和墨尔本的办公室设立了秘密账户。这两个账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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