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薇仰头站着。直到脑袋和手指被寒风吹得要爆炸,才重新缩着脖子跑进去。她跑起来的时候带起一阵微风,吹过天台黑暗角落处,因此没看清,那里似乎依旧站着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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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贺屿薇侧身躺在行军床上。
虽然说是简易的床,但显然是专供露营的高档货,她有北方女孩一米七的身高,但因为瘦和驼背,也就像只大蚂蚱,但双脚也能自由伸展。
她翻了个身,试图在寂静中捕捉到房间里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
其实,贺屿薇对照顾病人的工作并不陌生,相反,她对上手得极其熟练。
毕竟,她曾经面对瘫痪中风而终日卧床的父亲,每隔几个小时得换尿布,擦屁股的恶心排泄物,翻看屁股和大腿查看有没有褥疮,而所谓的“男性隐私部位”也在这种贴身照顾里一览无余。
贺屿薇的眼睛和内心,早都在日复一日的流程中对男女大防而感到麻木了。
不过,余哲宁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应该和骨瘦如柴、早已被酒精摧毁的父亲不同——但再不同,也都是人类的身体吧?她早就不会有“少女娇羞”这种高级情绪了。
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贺屿薇随时竖着耳朵,听虚掩着门里的动静。
早上五点多左右,旁边传来声音。
余哲宁费力地从床上坐起身,伤腿不能受力,要抬高促进血液循环。但真够难受的。他稍微咳嗽声,接着一愣。
贺屿薇没有穿鞋就跑过来,乱糟糟的头发像扫帚一样。
“要去厕所?我帮你。”她揉着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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