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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宴岭记忆中,这间房本是温暖柔软,充满馥郁馨香的,但不知为何,他此刻躺在这,却只觉得冰冷阴暗,身下的床铺又硬又潮。
盯着天花板,陆宴岭忍不住想,上次那女人睡在这里时,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和动机?
她那场发烧,是真病还是假病?
那天他将她送回村,半夜又顶着瓢泼大雨去将她接回来。
此刻回想,她一路上不认识路,跟村里的村民不熟,全都是破绽。
甚至当她说害怕停电的老宅,半夜打电话说想他时。
他都还以为……
以为什么呢?
以为她只是故技重施,想要撒娇赖着他。
一向心思缜密的陆大旅长啊,在那个女人的矫揉粉饰下,甚至都没有把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往深处去细究。
她耍了点小招数,他也就接招了。
彼时,他以为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