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郁危没理他,转而道:“昨夜我就有一个问题,那个邪炁化形后的老乞丐,为什么要拜那座庙里的神像?”
谢无相道:“也许是诚心礼神也说不定。”
郁危扭过头看他:“邪炁缠身的人,也会诚心礼神吗?”
他的声音冷静,不带丝毫立场与感情,直白又一针见血得近乎冷漠。谢无相垂下眸与他对视,眼底的笑意似乎变淡了些,缓缓道:“邪炁缠身的人,不一定是恶。”
“他身体里的炁,有可能比任何人都要干净。”
察觉到他语气中极淡的变化,郁危挑了下眉:“你生气了?”
安静了片刻,谢无相说:“没有。”
即便如此,能让他产生如此程度的情绪变化,这也算是一个令人惊异的发现了。郁危移开眼,声音头一次放缓了些:“知道了,看来有些事情还要当面见到人之后才能确认。”
邪炁被封印之后,第二日疫病却卷土重来,起码说明邪炁与这里的病劫没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郁危说:“帮你的忙已经帮了,我本来打算今天就离开。”
谢无相微微偏过脸,神色已然恢复如常,淡笑着问:“那为什么又不走了?”
之前不想插手,只是因为不想和对方产生利益冲突,也不愿动静闹得太大,和十二仙府扯上任何关系。
现在则是因为,他要搞清楚这个村子和明如晦究竟有什么关系。
郁危只要闭上眼,便会控制不住地想起跪在庙里的那道佝偻黑影。而他僵硬地站在黑影身前,目光穿过它,看到一片无尽的浓黑,窒息如潮。
动不了。身体的每个关节仿佛被人控制,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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