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随即从指尖变出一张符纸来。
“这是困困符。”他垂着眸,如同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很耐心地解释道,“昨夜是它的作用,可以让被施咒的人睡一个好觉。”
这么“没用”的符咒,郁危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他还被这样一张符纸给放倒了,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郁危脸色更冷了:“谢、无、相。”
谢无相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指尖一抖,无精打采地掸了掸符纸。
“困困符啊,你被人讨厌了。”他说。
黄色的符纸蔫巴巴地耷拉下来,不知为何,郁危竟诡异地从那一张符纸上感受到了类似于委屈的情绪。
“就算你不想要害我。”郁危眯起眼睛,依旧没有丝毫放松,自上而下地逼视他,“那为什么封印邪炁要特意避开我?”
“不是谁都知道封印邪炁的办法。”谢无相对他的质问十分配合,“我总要有所保留。”
他克制地咳了一声,轻笑道:“我都是江湖骗子了,总要有几样傍身之技。”
郁危手指微微蜷起,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谢无相说的其实没错。
这世上的确不会有人对另一个人知无不言,哪怕是夫妻、挚友、师徒,只要有私心,就会留有后路。
他见过太多因为私心而走到恩断义绝的人,那些他漠然旁观过却从不留在眼底的人影纷纷扰扰,如今好像纠缠在一起,组成了两道相隔甚远的影子。
——一个是他,一个是明如晦。
一种剧烈的反胃感忽然涌了上来,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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