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斩下来,挂在城门示众。朕怀疑阿召会谋反,就是这个原因。
墨雨枢觉得心中一片悲凉。她仔细想想,确实在灵犀临行时的那段日子里,每日总与豳王密谈一个时辰,他脸上的笑容见少,人也憔悴了些,墨雨枢还单纯以为是事务繁忙想起豳王有可能谋反,墨雨枢便也觉得他诸多行为可疑起来。比如说加重徭役,又重金去请谙熟兵法的学士。每个细节都无关紧要,但连起来,似乎都指向豳王有谋反之意。
她惨笑一声,不再说话。凰帝自身后又将她抱紧了一些,忽然,有尚温热的水滴落在凰帝的手上,凰帝扳过墨雨枢的肩膀,才发现她的眼泪正大滴大滴往下掉着。
凰帝将墨雨枢拥在怀里。墨雨枢的个子比凰帝要矮一些,所以凰帝又按着她的头,让她把脸贴在自己的肩膀上,感觉到墨雨枢脸上的潮湿似乎能渗过厚厚的衣物,直渗到骨髓中去。
阿雪,哭吧。她凑在墨雨枢的耳边,低声说,哭完就好了。
墨雨枢放声大哭起来。她抓紧了凰帝的衣襟,就像抓住所有的希望和念想,哭声也是沉闷的,风从积雪上掠过去,又掠过两个人的头顶。墨雨枢哭得声嘶力竭,这辈子都没有流这么多的眼泪。有很多事情都让她伤心:后背的伤痕仍然在疼,终究是没有嫁给俞灵犀,嫁人时眼睛正瞎,竟不知自己身着喜服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