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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韦婉刚疑惑地说了句思芸姐,童思芸的头已经伸过她的肩膀来吻她,两人唇舌相接,韦婉一时脑中皆是空白,竟也无暇去继续编织那些恐怖的想象。她尚未从这一吻中回过神,见童思芸环过她腰际的手上拿了一条丝巾,那只手慢慢向上移着,胸前,脖颈,下巴,面颊,依次感受到蚕丝的光滑和冰凉,然后那条丝巾围住了她的眼睛,将她的视线遮蔽住。
别管这敲门的了,不要被别的声音影响。童思芸的声音在韦婉耳旁响起,低沉得宛若无法拒绝的蛊惑,盖过这世上所有的嘈杂,成为黑暗里唯一的路标,我们继续,来。
尽管韦婉很清楚她的周围就是童思芸的房间,都是熟悉的家具和摆设,可是被剥夺了视力,只有门外的敲门声坚定不移,像是某种特别的背景音乐,让韦婉感觉到身处未知而危险的黑暗之中。
童思芸蒙上了她的眼睛之后,就退开了,不知道有什么动作。韦婉转过身,双手向前摸索,却什么都没有触到。她感到了害怕,尽管明知这种害怕来得无端,她也担忧童思芸就此离开她,再消失不见。韦婉试着往前迈了几步,她摸到了沙发的靠背,循着沙发摸过去,却什么都没有。韦婉一着急,就想要解开眼睛上的丝巾。